央视科教微信订阅号,敬请关注!
原标题:
【画面】馆藏文物 约翰·马吉摄影机及胶片的故事
纪念馆的另一件重要藏品得来非常不易,它就是当年约翰·马吉牧师记录南京大屠杀的16毫米摄影机及4盘胶片。
【字幕】美国 纽约
为了收藏这架摄影机,朱成山专程去了美国纽约看望约翰·马吉之子大卫·马吉。
【采访】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馆长 朱成山:我本人去了大卫·马吉家,住在一个海边,去过两次。开始就想要他那架摄影机,老先生舍不得。后来他告诉我,他们突然提出来要到南京来访问,而且是带着摄影机来,哎呀我感到高兴。
【字幕】南京第十二中学
在南京,朱成山陪同大卫·马吉夫妇参观了挹江门外的第十二中学,这是他的父亲约翰·马吉牧师当年传教的教堂,也是大卫·马吉童年生活过的地方。朱成山的热情接待,使大卫·马吉夫妇很受感动。
【字幕】约翰·马吉
【字幕】大卫·马吉
【采访】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馆长 朱成山:人都是有感情的,到临走的那一天早上,他(大卫·马吉)这个太太说我们家老先生有一点松动,再做做工作,否则来不及了,我们就上飞机回美国了,哎呀我很高兴,吃早饭的时候和他一讲,这个老先生竟然答应,可以,我决定把这个摄影机给你们。
2002年10月2日,大卫·马吉将他父亲当年使用过的摄影机捐赠给了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两个月后,他又将父亲当年拍摄的4盘胶片从美国寄给了纪念馆。
历史的黑匣子在瞬间被打开,记录南京大屠杀的珍贵影像在时隔60多年后重回中国,日军的残忍、暴虐,被永久地凝固在这锈迹斑驳的铁盒子上。
【画面】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中村庄记忆的故事
【字幕】南京师范大学
【字幕】南京大学
1998年和2006年,南京师范大学和南京大学相继成立了关于南京大屠杀史的研究机构,对于那段苦难历史的研究,正在向着广度和深度继续延伸。
【采访】南京师范大学教授 张连红:我们对记忆的一种认识的一个提高,就是突破了我们的家族,进入村庄,我们再上面就是国家,这样的一个概念,所以我觉得到了最近十年,我们对这种南京大屠杀的记忆,已经由传统的家庭记忆,到村庄记忆,到国家记忆,形成一个立体的这样一种记忆,我想这个是非常重要的。
【字幕】南京汤山 湖山村
湖山村,是南京东郊汤山一个宁静的小村庄。
2001年,南京炮兵学院的教师费仲兴,为调查日军的侵略行为,走遍了汤山包括湖山村在内的一百多个自然村。
【字幕】费仲兴采访南京大屠杀幸存者刘素珍
【字幕】费仲兴采访南京大屠杀幸存者孙世法
【采访】南京炮兵学院教授 费仲兴:日军第16师团佐佐木支队,到了湖山以后就地宿营,到天黑了,就地宿营,封锁消息,将整个村包围起来,封锁消息,外面人可以进去,但里面的老百姓不让出来,在那个情况下他们发现了可疑人就打死,发现可疑人就打死。
湖山村共有61位有名有姓的村民被日军杀害。
【字幕】南京汤山 西岗头村
在湖山村东南9公里的西岗头村,费仲兴找到了一位幸存者陈广顺,陈广顺老人回忆起日军进村后他躲在一个地主家照壁后面看到的情形。
【采访】南京大屠杀幸存者 陈广顺(90岁):后来(日本兵)就把二十几个人带到小学球场上,带到球场上,两排跪下。跪下来的,怕二十几个人夺他枪,跪下来以后,他这个脸对南,屁股对北。那个日本当官的就讲了,好比那个开枪,对不对啊?他日本讲话我又不懂,用机枪对这些人“跨啦跨啦”,两排人来去两回扫死了。
逃出来的陈广顺在山上树林里找到了躲藏在那儿的父亲和其他村民。
【采访】南京大屠杀幸存者 陈广顺(90岁):我父亲对我讲,他说乖乖你这么晚才回来啊,我讲喜德哥(我三哥被)打死了,我把这一番的话告诉我父亲,我父亲就哭了。不敢大声哭,哭的时候怕日本兵找得来的。
2005年的8月和12月,湖山村和西岗头村村民相继建起了两座纪念碑,碑上分别刻下了遇难村民61人和37人的姓名。
灾难记忆如果仅仅是幸存者的个体独白,就会很快消失,只有把个人记忆转变成人们的集体记忆矗立起来,才会在社会框架中获得延续,并且产生意义。
【画面】南京民间抗日战争博物馆
这里是位于南京安德门外的南京民间抗日战争博物馆,它建于2006年,对公众免费开放,博物馆展出了很多有关南京大屠杀的史料,它虽然不在市中心,但每天仍有一些人前来参观。
【采访】南京民间抗日战争博物馆馆长 吴先斌:我们大屠杀史的教育,那种口口相传的教育从来没有停止过。我小时候我的外公曾经跟我说过,南京发生过大屠杀,他走到汉中门的时候,南京汉中门的时候,他跟我说这里曾经有大屠杀,日本人在这里杀了很多人。像大屠杀史这种深痛灾难的历史,需要国家记忆,也需要民间的记忆,因为它也不仅仅是国家记忆,或者是民间的记忆,它是我们整个社会的记忆。
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到对南京大屠杀记忆的挖掘工作上来,征集大屠杀证物,开办民间的纪念场所,这扇记忆之门由最初的张开一条缝,被彻底打开,它是全民族的集体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