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的爱人是同时来到北京的,她在中戏的导演系,我在电影学院导演系。北京的生活跟我们想象的生活是完全不一样的,你要租房子,租房子面临着你要有经费,那么当时我们确实囊中羞涩,所以我们就租了一个大概六平方米左右的一个防震棚。蜂窝煤我以前没怎么弄过,稍不留神就黑,外边是零下十七度,屋里最少也得是零下十二度。但是,我们两个人度过的这段日子里,我们特别快乐。”
“《结婚十年》里头好多的场景都是我们在生活里头直接面对的,而且我觉得那些东西是挺有质感的,早上起来都得拿着开水去一点一点把外面冻的水龙头给化冻。一帮同学,每一天或者隔一两天就会出来聚一次,大家凑钱,凑五块钱,就按五块钱的标准吃,凑十块钱,就按十块钱的标准吃,就大家凑在一起,然后谁解决啤酒,一人来一杯啤酒,就完了。就畅谈理想,畅谈我们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和要拍的戏,就这个过程里头,我觉得特别快乐。”
我从小就有一个坏毛病,喜欢跟人讲故事,老怕自己记不住,所以就喜欢跟人白活,白活完了,人家说你这一句根本说得不对,我说真的不对吗,那我再回去看看,第二遍我肯定能说准,也就永远记住了。导演,作为一个讲故事的人,其实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对生活有没有质的理解,或者说你有没有透彻的表现力。
我的夫人长得很漂亮,当年长得很漂亮。1991年的时候,我印象特别深的就是有一个美国人,可能是华侨,可能是富二代,比较富有的一个人,可能喜欢上我的夫人了,然后有一天就托一个人来跟我谈判,就说高希希,我找白玉这么长时间,她理都不理我,就说她已经有爱人了,他说你没结婚啊。他说我能不能给你三十万美金,他说你把这个事放弃啊,我当时想了一下,其实心里也打了一个盹,因为我们每天面对的都是窘迫的经济状态,其实那三十万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但是为了某种理念,我还是很硬气地说了一句,我说这个钱应该不属于我,我说如果白玉要是愿意,我说这个钱你应该给她,它应该属于她,我说我只有一个份——离开。结果说完以后,他就觉得没有戏了。
在那么多诱惑面前,她还坚韧不拔地跟随我到今天,我觉得也是一份感激,于是有了《结婚十年》。当时给我剧本的时候,我一打开,就好像翻开自己的生活,所以,我只跟陈建斌和徐帆俩人说了一句话,我说你们两个人只要演得像两口子,这个事我就能保证它能成,能感动他人。>>>>>[详细]